A国人在盯着自己,这不由得就让自己想到了被自己囚禁在B国的张怜玉,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夹杂着愤怒,可他知道那个地方藏不住了.
叫来下人装扮成自己出了门,果然吸引掉了不少人离开,自己乔装混在了保卫群中去了父亲的公司。在顶楼乘坐直升机到了自家的私人机场,以最快的速度飞去了B国。等关父的人发现安德鲁不见了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那天,B国比利牛斯山下了很大的雨,一辆黑色的轿车急驰在山路上,暴雨掩盖了汽车的声音,没人发现汽车停在了城堡门口。门开了,欧文站在一旁,两个佣人跪在明皇的大厅里,头顶被三个高大的C国人拿枪抵着。安德鲁坐在沙发上,一双修长的腿大大的分开来踩实在地毯上,不停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你们之中谁背叛了我?”安德鲁慵懒的声音中夹杂着些怒火,眼睛看着的却是欧文,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宣判这几个人的死期一样。
那晚雨下了一整夜,溯秋和凉雨失去了联系,于此同时也传来了跟丢了安德鲁,强烈的不安让溯秋全发抖。他捏着父亲的手坚持要亲自去B国,他第一次失态了,拖着还未痊愈的腿坐上了去B国的飞机。守在比利牛斯山下,上百关家佣兵一寸一寸的搜着山,终于在第四天的晨里找到了那座城堡。
溯秋坐在轮椅上,毒鹰推着打开了锈迹斑斑的大门,城堡内已经没了生气,显然这几天没人打扫落了些灰,城堡内空无一人,院内开满了白玫瑰,和凉雨说的一样很美很美。那片马场里凉雨最喜欢的纯血马也没了,窜在花丛里的小兔也没了,就连他说过沁人心声的鸟鸣也没了。
走在前面的佣兵保镖推开了厚重的主门,阳光洒进明皇的大厅溯秋自己站了起来只带了毒鹰,走过明皇的大厅穿过繁画的走廊,看到了凉雨说的阶梯,一步一步一共118阶,雕花的木门紧闭但没有落锁,推开木门房间整洁干净,只是没了人气。书桌上还放着凉雨和母亲的合照,那是溯秋第一次见到天神般的少年。
如果说以前自己只是在脑海里构造出一副少年干净纯净的模样让自己觉得给了自己新生的人是多么的美好。那么现在照片上的人显然大大超过了自己的预期。尽管看得出还是个孩子稚气的模样可那淡然漂泊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人为之沦陷。光影下的凉雨宛若神明在第一眼就沁润了溯秋的心。
心痛到好像不能呼吸了,因为他知道他可能已经永远失去他了。不知是腿软还是伤口疼痛总归他是瘫坐在地上了。双目失神盯着那一扇还没打开的小木门。半晌毒鹰接了电话。
“少爷,五天前的夜里。。。。”
“说吧。”
“五天前的夜里,警察从这里运出去五具尸体。”
溯秋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他知道这座城堡里生活着五个人,凉雨母子,欧文和两个人聋哑的下人。
这一刻,他有些后悔了,就好似是他亲手杀死了凉雨,心疼的要命,那样美好的少年,自己还没来得及带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消散了。
“少爷,还要继续查下去吗?”毒鹰声音很小
“你先出去吧。”
房间里只剩下溯秋一个人,他吃力的站了起来坐到了书桌前。打开抽屉满满的全是照片。每一张都和少年有关。美轮美奂的东方面孔配着金黄的头发驰骋在马背上,风吹开额前的碎发日光洒在身上模样美过了周围的一切。
阴雨的花园,花都败了,少年盘坐在长椅上细雨落在发间落在脸颊落在衣襟,闭着眼嘴角挂着微笑就好似在听一首极致美妙的歌谣。积雪的门前,少年赤着脚只穿了间不厚的纯白长衫包裹住瘦弱的身子,踩在积雪上,微微踮起脚尖好似在感觉这冰雪带给他的刺激。。。。。一张张,越往下少年的模样就越只能,直到最后一张婴儿裹在襁褓里,安静的睡着,毫无防备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享受着孤独,却依然美好。
微风透过狭窄的窗户吹进了房间,小屋的门被吹开了一道缝隙,溯秋站立起来,已经感觉不到腿上的伤口带来的刺痛,步步坚定走向了小房间。一张床,一个画架,地上堆满了零散的画作,唯独一张被仔细的卷好放在了床头。溯秋小心翼翼的摊开,是一幅日出。浪涌的海边东方人躺在岸边,腿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小片海水,天边露出朝霞洒在岸边的礁石上,场景唯美栩栩如生。画作的背面(送给:我的自由,我的朋友溯秋。)
消息又来了,毒鹰只好敲门进去了,在小房间找到了坐在床上的溯秋。
“少爷,查清楚了。带走尸体的人就是德文郡公爵府上的人。”
溯秋的眼神变了,好似已经没有光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如今心底唯一的善意被抹杀了细长的双眼便多出了几分冷意。众人没在城堡多做逗留,溯秋命人收起了凉雨所有的画和照片离开了B国。终于是放下了一切回到了关家,做起了自己最不想做的事并借着自己的权力开始拓展着C国的市场和黑势力。
B国边城小镇上,满身泥泞的少年,金发散落在脏兮兮的脸颊上看不出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