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许潜意识早就察觉到了，只是被他刻意忽略了。
魔尊将楼云的手推进被子里，掖好被角，指尖捻过散在枕边的长发。
楼云抿紧唇，眸色一阵暗淡。
又是一阵沉默。
魔尊看着面前人紧绷的神情，眼底莫名软了几分，终是不忍再逼问。
静谧的空气中似乎有某种暗流在涌动，魔尊握住楼云的手，十指扣紧，轻轻捏了捏。
时至此刻，他才恍然察觉，两个人的声音竟如此相像。只是面前的这道声音，要略微低沉些。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浅浅地交缠在一起，距离有些过于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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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唇，用了些力将手抽回。
也许，真的只是相像呢？
魔尊也没阻止，只看着他，轻声道：“方才你想说什么？”
等一等，不急。
他闭了闭眼，咬咬牙心道。
明明近在身侧，明明听过无数遍，偏偏连这最明显的事情到现在才察觉到。
楼云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具，话还是没说下去，他鬼使神差从锦被中伸出手，缓缓凑近魔尊，仿佛是想摘下这副面具。
可抬到一半整个人突然惊醒，手停在半空，一时有些尴尬。
每听一次，都像在无形中加重了心中某个猜测。
可笑吗？
“到底怎么了？”
这个动作不是第一次做，在楼云还未补全神魂时，魔尊有时候拉他的手，便也是这样拉的。
楼云别过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nbsp; 怎么了？
他只是下意识不想再听见这个声音。
怎么了……
但这次，楼云突然觉得有些脸热。
沉沉的声音响起，魔尊眯起眼，凑近了几分。
——真的太像了。
也许，也许……
“罢了。”
楼云眸光闪烁，嘴唇微微开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