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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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之十一 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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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零月草率的回應著,同一句說話由兩個人口中說出,竟不及凌子舜的真摰誠懇。

    零月面露笑容,可是,劉昇影覺得她更似是強顏歡笑。也許零月仍沒有從事件的打擊中回復過來吧?劉昇影想著,他說:「零月,妳不要太擔心了。」

    凌子舜走到床邊,但是他沒有坐到椅子去,他對零月說:「零月,我帶了湯水給妳啊。」

    「當然不會了。」劉昇影沒料到零月會提出這言論,他尷尬的說:「我不會討厭妳的,妳要堅強一點。」

    零月向他再點一下頭,方回答道:「劉昇影先生,零月休息後,已經好一些了。」

    劉昇影說:「為什麼啊?」他心想,人總討厭下雨天,沒想到籠中少女也有相似的感受。

    然後,他坐在灰色的椅子上,伴零月閑聊。

    劉昇影覺得她是在自尋煩惱,他說:「那是因為事件對妳造成打擊,我想幾天後,妳的情況就會好轉。」

    言畢,劉昇影將花放在床邊的櫃子上,與凌子舜帶來的物品放在一起。

    零月的表情表露劉昇影誤解了她,語氣因而變得狂躁,她說:「一定是這樣的,凌子舜先生在怪零月沒用因為這都是零月的錯」零月的嗓子沙啞了:「凌子舜先生會討厭零月的。」

    零月接過劉昇影遞給她的面紙,然後她問:「如果這事情沒有發生,相信凌子舜先生也不會難過了?」

    劉昇影見零月激動得即將要哭了,他不阻止她,反而在口袋中掏出一包面紙。

    此時,凌子舜便進病房來,千分之一秒間,劉昇影放開了手。

    「零月覺得兩樣都很重要。」零月言畢,她的眼眶泛紅,她覺得劉昇影總是似好友一樣跟她討論著問題,如置身事外,不會陷於她的情緒當中。

    在零月仍未抹淚前,劉昇影伸手抹去零月的淚,大手貪戀的撫摸那暖和的柔滑臉頰。

    零月轉身望向灰濛濛的天空,雨點映進她的眼睛內,她輕輕地說:「如果外邊是晴天就好了啊。」

    「不要想著,就不會心痛。」接觸到零月可憐生生的目光,劉昇影的一顆心沉重著。

    劉昇影站起來,將椅子讓給凌子舜,他說:「嗯,我才到了不久啊。」

    劉昇影關心的問著她:「零月,妳好點了嗎?」

    凌子舜默然的走到零月旁邊,說:「影,原來你也來了。」

    劉昇影展示他手上的百合花,說:「這花給妳,希望妳早日康復。」

    零月這才重現笑意,她說:「謝謝先生的好意,零月現在想喝。」

    零月環看四方,她說:「在安靜中,零月也感受得到自己的無能,凌子舜先生一定在生零月的氣,因為他看來很重視零月的孩子,儘管他表面是不介意,對零月依然很好,但是他實際上是覺得惋惜的。」

    劉昇影將面紙攤開對摺,一邊問:「零月,妳在意的是失去孩子而內疚,還是凌子舜的看法?」

    劉昇影在一旁觀望著他們,心想著

    身旁的櫃子上,放著幾本旅遊雜誌,當中有她嚮往的日本景點專題報導,一隻光潔如新的淺白色水杯,一台筆記型電腦。這一些物品是凌子舜帶給她的。零月幾乎沒有觸摸那些物件,她只在輕輕的歌唱,一隻漠然的眸子裡,也看不清她思考著什麼。

    零月說:「謝謝。」她依然交握著兩手。

    零月搖首,她說:「零月在這裡時,就會不斷的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室中沒人打擾,零月傷感的思潮更是任意馳騁。

    零月將手放在胸前,淚水在此時緩緩的流出。「零月要怎樣做,心才不會痛?」

    這時候,有人走進來了,腳步聲打破了一室的寧靜,零月停住了歌聲,朝那人看去。那人原來是劉昇影,只見他身穿一件黑色的外衣,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零月對他微微點頭示意。劉昇影手中拿著一束百合花。劉昇影走近零月的床邊,站在那兒,這時,零月感受得到那花散發著清香。

  零月身穿淡綠色的衣服,雙手交疊,文靜的坐在病床上,她的一雙眼睛流露淡淡的哀痛,她就是用如此的眼神,凝看病房中的一切。

    凌子舜從他帶來的袋子拿出一個保暖壺,用湯匙將裝在裡面的湯舀出來,給零月喝。

    零月微微的仰起了頭顱,她說:「零月控制不到自己昨天的事情在腦中不斷重演著,零月愈想,愈是感到傷心。」

    零月看著劉昇影,她的嘴角帶著慘笑:「因為,晴天的話,人就會開朗一點吧?零月總是悶悶不樂,連劉昇影先生都會討厭愁眉不展的零月吧。」

    她心中所想,劉昇影一眼就看得出來,不過,他倒是不介意。

    劉昇影凝看著她的臉龐,她的笑容底下顯現著哀傷,這樣的零月,直教他心痛。

    劉昇影嘆一口氣,說:「零月,妳想得太多了。」

    劉昇影怕刺激到零月的情緒,他斟酌用詞。「凌子舜他擔心的是妳,事件已經是過去,零月妳不要太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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