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安也认真思考起来。
生孩子，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他一来他不知道怎么生，二来又怕自己教不好小孩儿。
裴谦看穿了他的疑惑，耐心地解释道：“生孩子，需要这里开一个生殖腔。”
他的手揉着裴幼安的肚子往下划，一路划到鼠蹊部。裴幼安感觉哥哥的手划过的区域都热起来。但环着他的手臂没什么温度，无端让人想起冷冰冰的囚笼来。
“你什么都不用做，幼体也不用你教，他们知道应该做什么。”
“没关系，无论小安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哥哥都会永远爱你。”
裴谦用尽全力将嘴角保持在惯常的弧度。他原来以为自己在面对小安时能保持冷静，就像命令着自己的宠物去玩弄小安时，能够做到旁观，只是偶尔下几条改造身体的指令。
但此刻，当小安真的赤身裸体地跪坐在他面前的浴缸里，眉毛微微挑起来，认真思索着“要为哥哥生孩子”的可行性时，裴谦觉得自己的理智所剩无几。
如果小安做出否定的回答，他会选择“吃掉”小安。把小安永远囚禁在自己身体里，连一丝一毫的呻yin也不让别人听见。为了将小安的理性维持得更久一些，他可以尽可能地为小安编织出只属于他的幻境……
虽然最终还是会被他同化……但是好歹可以……只要可以收集到足够多的信息，他可以制造出一个新的小安……
“如果是哥哥的话，做什么都可以。”小安将哥哥的手拔出来，和哥哥十指相扣，然后坐直了身子，吻上了裴谦的嘴唇。
他舔了舔哥哥的嘴唇，然后学着触手的样子，青涩地撬开哥哥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哥哥的口腔。
这是他成年后第一个主动的吻。
裴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他明明可以做得更周全，就像小安的第一次，他明明可以更温柔，而不是让那群没有智慧只知道执行命令的小东西欺负小安。
小安第一次见到触手的时候，会害怕吗？那些触手没有智慧，小安被弄疼了吗？
他又一次意识到，他养了十来年的弟弟，只是个易碎的人类。
小安的吻没什么力度，像是主动敞开了自己身体，任人采撷。
裴谦轻而易举地夺回了主动权。他极富技巧地挑逗着小安的舌尖，回应小朋友笨拙的索求。
空气中传来从嗓子里挤出的一点呜咽，但他反而变本加厉，卷起小安的舌头，用力地吮吸，在小安失神之际入侵对方的口腔。他的人类形态只是一种模拟，他没有味蕾，但此刻却好像尝到了甜甜的味道。
小安的身子软了下来，他的手则插进小安黑色的短发里，紧紧地扶住小安的头，不给小安哪怕一丁点儿的逃开的可能性。
最后还是裴幼安攥紧了裴谦的衣服，小幅度地摇着头，裴谦才终于从他嘴里退出来。
“哥哥……我有点冷……”小安的脸红扑扑的，像是有些缺氧。
裴谦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本来是打算给小安洗个澡，连水也忘了放。
裴谦的心念一动，浴缸里咕噜咕噜地冒出了热水。
“好厉害啊！”小安的眼睛亮晶晶的，内里的崇拜和小时候没有两样。
裴谦并不打算告诉小安，这个浴缸也是他的分身。这些水，都是他的汁ye。他希望小安身体的每个角落，都能沾染上他的味道。
裴幼安意识不到水有何不同，只觉得舒服得像是每根毛孔都打开了。
这一天他经历得太多，现在只想舒舒服服地靠着，由着哥哥伺候。
裴谦很享受给弟弟洗澡的感觉。不光是搓不到的背，每根脚趾缝他都仔仔细细地替弟弟清洁了。等到他确认小安体表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清洗干净，裴幼安早就眯上了眼睡了过去。
“晚安。”他吻了吻小朋友的眉心，然后从身体里“流”出来一根又白又软的布条一样的触手，蒙住了小安的眼睛。
要开出一个生殖腔，他不希望小安疼，更不希望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闪失。这种事，人类形态下的他无法做到。
盛着小裴的浴缸、四周的墙壁、整座房子，连带着这块土地一同扭曲起来，变成沥青一样的粘稠的ye体，从四面八方涌进他的身体。
他的黑色的长发变长变粗，但远远不及他的身体膨胀的速度。他的五官早已无法辨识，眼睛里冒出了巨大的不属于人类的爪子，而原本的额头处凸起了一双属于昆虫的复眼。
他的嘴唇从原本的位置一路向下裂开，宇宙中无数中生命的骨骼交错着生长，构成可以被称为牙齿的东西。
衣服和皮肤早就融为一体，紧紧地附着在他的身体表面。随后，体表这些黑色的脓血一样的ye体翻滚，越来越多的器官破开表面，钻了出来。这些器官像是有自我的意志，挣扎着想要逃离，最终却依然被不可名状的力量禁锢在溃烂的伤口中。
而他的头发终于也足够长，变成了黑色的黏腻触手，有的触手表面附着着鳞片，有的布满了吸盘，还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