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幼儿园的教育可不是这里可能比拟的。
“听他妈妈说，他原本十分崇拜那位担保人，园长却当着他的面告诉他，让他们退学是担保人的意思。孩子内心里受了伤害，再回来都没以前那么爱笑了。”
姜淮之所以会对园长说这些话，是希望园长能给予姜诺多一些的关照，尽可能的减少对他的伤害。园长此时忍不住，竟全都说了出来。
擎东南只知道姜诺被退，却不知道那边的园长跟他说了这样的话。他向来喜欢自己，被自己喜欢的人抛弃……
他的心更痛了。
晚间，姜淮来接姜诺的时候，园长递给了姜淮一个玩具，“这是擎先生送给姜诺小朋友的，说很喜欢他。”
姜淮看着那个玩具，并没有去接，心里早已窝起了火。她没有接，而是转头去打擎东南的电话。
“擎东南，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来缠着姜诺？他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孩子，能不能放了他？”
那头，擎东南的声音出奇地温和，“我只是想跟他道歉，没有别的意思。”
“我早说过了，只要你不出现，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就是对他最好的道歉！”
“这是不可能的。”别的他都可以接受，唯独这个，他不同意，“姜淮，你我之间，永远都绕不过他。”
姜淮听到这话，几乎要笑起来，“擎先生不会到现在还想跟我发展什么关系吧，抱歉，我不愿意！你若再来找姜诺，我只好再次把他送到国外去了。”
“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做，你和姜诺才能开心一些？”
擎东南从小到大都不曾对谁退让到这个地步，但为了姜淮和姜诺，他愿意低头。
这却只能得到姜淮加倍的冷笑，“擎东南，你搞不好家里的人又何必来逼我们？我们在你这儿得到了开心又怎样？最终还不是会被你的家人加倍讨回去？我不想受虐，所以，你够了！”
她的语气无情又冷酷，从来没有过。
擎东南无力地垂下了手，感觉难受到了极致。
“姜淮，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没有吗？”姜淮说不出口。
对擎东南，她也是倾注了感情的，可有感情又如何？
姜淮闭了眼，“擎东南，我对你最绝望的是什么吗？是你每次都把擎细惜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只要她出事，可以不顾任何人的死活。每次看着你的背影，我是什么感受你知道吗？我很绝望。”
擎东南终是不能出声。
“这一次，不仅我一人绝望，还连带着我的儿子也跟着一起绝望，我的心太痛了。所以，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以任何方式！”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不愿意为自己辩解，即使上次在他看来，人命更重要，所以才会先选择救擎细惜。
姜淮深吸一口气，“我从来都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擎细惜的情理，我永远都通不了。擎东南，祝你幸福。”
想来，除了她，擎细惜任何人都能接受了。
她挂断了电话。
擎东南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忙音，就似在心里栓上了一串石头，沉甸甸的，难受极了。
姜淮以为两人已经说得足够清楚，却没想到擎东南第二天还会来找自己。
她已经没有了再跟他说话的想法，让小张把人拦了。
只是等到她下班时，看到他就等在外面。
她有些惊讶，理不透他这是踩着点来等自己还是一直都在这里等。
小张看到他，轻轻出了声，“擎总今天等了一天了，一步都没离开，一口水都没喝。”
若放在以前，她会感动，但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她的心早已硬掉。而对于他这试图让自己软化的行为，姜淮觉得反感。
“擎东南，以前觉得你也还算有风度，现在看来，太掉价了！”她不客气地道，不顾小张在场，分明是要他丢脸。
擎东南的脸并不变色，“你在电话里说细惜的情理你通不了，我想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他竟是为了这句话而来。
看来，他还没有被擎细惜蒙住眼睛，糊涂到无药可救。但姜淮并不想在他面前揭擎细惜什么，只冷冷地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表达我讨厌她罢了，您别多想。”说完，抬脚就走。
擎东南并没有来拦她。
第285章 你调查我
姜淮把姜诺接回家时，看到杨美琪低着头站在她家大门外头。
“杨老师。”姜诺看到杨美琪，眼睛亮了亮，但光芒立马弱下去。他自然没有忘记，自己在她的班上跟同学打架的事。
杨美琪看到姜诺这样子，也知道他又想起了这些不愉快的事，内疚得要死。她几步走来，蹲下身子抱了抱姜诺，“诺诺，你是个好孩子，老师一直很喜欢你。”
“真的吗？”姜诺的眼睛这才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