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江晚呆滞的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不多大的袋子,里面装的都是他近期的换洗衣服。
苏庭烨从二楼的落地窗边,用口型那么跟他重复小苏先生刚刚对他说的话:“走吧。”
走?
走去哪里?
他要被赶走了吗?
江晚顿时慌乱起来。
手扒住了未关的门,他焦急的脸上露出迷茫:“不要,不要赶我走……”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江晚自己也不知道。
他说不清楚。
昨晚做完后,苏庭烨在支票上写下了一大串足以令江晚这辈子都无需担心父母催债的数字。
然而,得到了钱,得到了自由,江晚却是无比的迷茫。
苏庭烨留给他冰冷的背影。
小苏先生作为苏庭烨的养子,虽看不下去自己的父亲和叔叔都被这个男人迷住,从而忽视自己,却也被江晚这副可怜模样,搞得有些心酸。
他没再阻挡江晚。
“苏先生……”江晚冲进去,但看见那个人后,立马停下脚步,虚张的唇,用鼻音小小的唤道。
男人转过身,仍旧给他冷冰冰的背影,这深深刺痛着他的心脏。
小苏先生叹了口气:“走吧。”
江晚又回到了那条Yin暗的巷子。
即便如今的他,已经有了充裕富卓的金钱,但他还是走了进去。
四周景物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路边的杂草在经历漫长冬季后,重新焕发生机,绿叶丛生。
碎石沙砾掩埋在重新腾起又跌下的尘土里。
江晚走了一步,两步。
突然,他双手掩面,靠着墙壁,蹲了下去。
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
一帧帧不被觉察的画面轮番播放起来。
比如,那个夜晚,苏庭烨喝的烂醉,他服侍着金主,苏褚宁在门外。
或许是有心的,也或许是无意的。
江晚无法忽略。
那天那声命令,的的确确是在他最难熬的时刻从苏庭烨嘴里吐出来的。
苏庭烨叫他自己动,叫他将自己献出来。
那迅猛的姿势,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以至于,他连门外的男人都无法细心凝视。
“哟,这不是被人包养了的江晚么?”从前一起站街的人发现了江晚,看好戏的嘲讽道,”这是被人踹了,又捡起老本行了?”
江晚抬起头,女人油腻腻的妆容下,全是幸灾乐祸。
“哎呀,有钱的男人不就是这样么,爱玩,玩过去那阵子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江晚没吭声,咬牙站起身,准备往租住的房子走去。
女人却不依不饶,没完没了的嘟囔:“哎,江晚你去哪?嗐,不用觉得丢人,我们都懂。”
江晚一点争辩的欲望都没有,他只管快步往前走。
然而几步过后,肩膀上突然搭上一条胳膊。
“……江晚。”
江晚浑身一个哆嗦。
他低下头,但停住了脚步。
女人好奇的站在一边打量着江晚身后这奇怪的男人,只是这男人,相貌和那个包养江晚的男人很相似,但绝不是同一个人。
她嫉妒的发狠,啐下一口唾沫:“原来是勾引金主家人被赶出来的,活该!”
苏褚宁一个冷眼射过来,冻得女人一个激灵,骂骂咧咧的声音小了很多。
她仍旧嘴里振振有词,只不过音量极小:“sao蹄子……”人慢慢远去。
等人走远了,苏褚宁俯下脑袋,江晚的后脑勺与他不过咫尺之间。
两个人身上的气味肆意的融合,仿佛是他们在拥抱,亲密窒息的合成。
“江晚……”苏褚宁的声音颤抖着,“怎么来这里了?”
江晚不着痕迹的躲开苏褚宁的手,有点疏离的道:“我的家在这,我不去这,去哪?”
他回过头,目光冷冽清醒。
苏褚宁有点尴尬的笑了:“别说气话,江晚。”
“你和苏先生说什么了?”江晚突然不想再和这个曾经喜欢过的人纠缠下去,干脆直接了当,“你不是不肯要我吗?为什么还要来破坏我们?”
“不是,江晚……”
“不是什么?”江晚的眼泪掉下来,“你敢说不是你搞的鬼?”
苏褚宁的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完全闭上了。
江晚继续哽咽道:“我为了你,出卖身体,为了你你说的会回来,一日又一日的在这等你,可你呢?你回来了吗?”
“我回来了啊……”
“呵……”江晚冷笑,“回来了?你说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凭什么就得在这等你呢?你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晚……”
“别说什么你要完成使命,再来和我双宿双飞,苏褚宁,你就是在利用我罢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