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音回头轻点了下金儿的脑袋,“你啊你,咱们二人都已经和苏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往后就莫要关心此事了。”
金儿撅撅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将军之前还大动干戈地想要挽回您,可转头就将导致您二人和离的罪魁祸首请进家门,金儿瞧着心里可不舒坦了。”
虽然沈柒音已经不在意到底是谁请的茹仙,但苏衍说过茹仙不是他请的,便不是他请的。
二人的关系虽已决裂,但苏衍的秉性如何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苏衍是个不屑于撒谎的人。
“说明金儿还不曾放下,放下了就不会有这么些烦恼了。”沈柒音说完回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啊!”
身后的金儿突然惊呼一声,沈柒音刚想转身就被一人拦腰抱起,随后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董卓,看好金儿!”
沈柒音定了定神抬首望去,将她抱起之人竟然是苏衍。
沈柒音立即想要挣脱下来,可双手却被苏衍禁锢住动惮不得。她心中惊怒不已,开口大声质问,“苏将军这是在做什么!快些放下本郡主!”
苏衍却恍若未闻,冷着脸大步走着。
沈柒音双手被缚,没有办法,遂低头一口咬住苏衍的肩膀,用力之大仿佛要将那一块rou给咬掉,但苏衍愣是眉头也没皱一下,抱着沈柒音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将沈柒音带到水榭中间的小亭中才将她放下,看也不看肩膀血rou模糊的伤口,一双含着滔天怒火的眸子紧盯着沈柒音。
“郡主何时背着臣识得了于瑾年这样的才子?”
沈柒音正抚着被苏衍勒红的手腕,乍听到此言心中又气又怒,苏子言这是在质问她?他有何脸面来质问她?
“苏将军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苏衍咬着牙,“五年前?没记错的话五年前郡主心中带着对臣的失望离开京都,从江苏府回京都后又有五天都不曾来找过臣,莫不是从那时候起郡主就有了离开臣的念头?”
五年前,在苏老将军牺牲一周年整的时候,苏衍情绪低沉脾气暴躁,更不敢回忆苏老将军当年的死状,便一个人躲了起来试图用酒Jing麻痹自己。
那时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包括沈柒音。
待他醉生梦死了几日,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回来的时候便见到沈柒音立在苏府门前,神情憔悴双眼通红,同他说话时声音也没了往日的清亮,“苏衍,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当时的自己是如何说的来着?
对了,当时他是这样说的:“郡主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苏衍没想到这么一句寻常的话便激怒了沈柒音,那是苏衍
在碰上沈柒音的双唇之前,苏衍是带着怒气的。可在碰到她柔软又饱满的唇之后,滔天的怒火瞬间被浇得一干二净。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吻沈柒音了。
自沧尔国公主到访大庆的消息传来之后,他同她便再也没有过肌肤之亲。
苏衍现在已经忘记将沈柒音抓来此地的目的,全然地沉浸在这个久违的吻里,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馨香。
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几乎每晚都能梦见父亲的惨死,在深夜惊醒之后便是无尽的不寐。直到与沈柒音成亲,她身上那股令人安宁的香味每日伴着他入睡他才渐渐地不再梦魇。
沈柒音着实没想到苏衍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袭击她,唇上传来被咬住的痛感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一把将苏衍推开,然后一脚踹上苏衍的膝盖。
“你这是在糟践谁呢?脑袋不想要了吗!”
苏衍被踹得后退了两步,稳住紊乱的呼吸后扬唇笑了笑,“臣这条命都是郡主的,若是郡主想要臣这颗脑袋了,随时来拿便是。不过,在此之前臣需得将掉脑袋的本给赚足才行。”
话音刚落便又向沈柒音扑过来,他一手将沈柒音双手反剪在她身后,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复又覆上唇来堵住沈柒音的呼吸。
沈柒音快要被苏衍此番无理的行为气疯了,双手挣脱不开,嘴唇被咬得又痛又麻。气急之下,抬起腿乱踢一通。
也不知道是踢着哪里了,忽听苏衍闷哼一声,被禁锢住的双手松了一丝空隙,沈柒音借机挣脱开手,猛地推开苏衍,而后毫不客气地甩了苏衍两个巴掌,一张脸上满是冰霜。
“今日酉时之前主动至王府门前跪下领罚,若是酉时没见到苏将军,莫要怪本郡主带人亲自来捉拿你这个登徒浪子!”
“郡主饶命啊!”
这时一个凄惨的声音打断了沈柒音。
沈柒音侧首望去,苏老夫人不知道何时带着一大群人站在水榭边上,此刻苏老夫人满脸泪水,踉踉跄跄地奔到亭中,噗通一声跪在了沈柒音的脚边,大声地哭诉。
“郡主!我知晓老妇之前待郡主不好,子言因为念着我是她的唯一的亲人也未将郡主您放在心上,所以郡主心中对老妇和子言颇有怨言。都是老妇没有教导好儿子!您要罚便来罚老妇吧!”